Spidergirl🕷️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一万字的文只有20热度吧哦是我自己那没事了

 

【恋与漫威】全员犬科(巴基篇)


今冬下了大雪,景区提前结束开放,度假村没生意,作为老板的你给员工放了假,自己囤了好些食物,打算在山上过圣诞。

没了游人的山静得能听到雪落的声音,雪地上有雉鸡的爪痕和雪兔的蹄印,很快就被新雪填满消失不见;早已枯朽的树被雪压断,横倒在路上,空了的树心里盛满了雪,来年春天就会长满野草和蘑菇,成为昆虫的育婴中心和鸟儿的自助餐厅。

心旷神怡的饭后散步在听到一声微弱的叫声时发生了转折,你离开山道,走到溪边,发现一条灰白色的狗被困在了捕兽夹里。

这里曾经有原住民,近些年政府与他们达成协议之后,他们到山下居住,山上被划为自然保护区,禁止以任何方式捕猎,但他们布下的捕兽夹被留在了这里。

你向着它走进,它拱起背,呲着牙,向你发出威胁的低吼,却无法后退,因为它的左前肢被捕兽夹的钢铁利齿紧紧咬住,在它挣扎之间被撕扯得愈发血肉模糊。

“嘿,嘿,冷静些好吗?”你保持着安全距离,把枪从背上卸下来放在身后地上,蹲下身和它平视,尽量减小给它带来的威胁感。“我是来帮你的。”

它似乎听懂了你的话,犹豫着收起了牙齿,安静站着。你收到默许,试探着上前,发现捕兽夹太结实,根本扳不开。

“等我一下,我去找个树枝。”你试图通过摸头的方式安抚它的情绪,它偏过头躲开了。

你手脚并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开了捕兽夹。它把腿抽出来的时候,刚刚凝固的血液再次涌出来,一滴滴掉在雪地里。

“我得带你去医院。”你皱起眉,伸手试图查看它的伤势,它却飞快跳开,三条腿支撑身体,左前腿蜷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你。

现在大雪封山,小动物少了很多,拖着伤腿的它不可能逮得到什么东西,血腥味还有可能引来其他食肉动物。动物之间弱肉强食本是自然规律,但若不是人类布下的捕兽夹,它也不会受伤,不管是冻饿而死还是被其他动物吃掉,都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你试图劝它接受治疗,但它的戒心很重,根本不让你靠近,你向它伸手,它立刻躲开,逼急了还咬了你一口——衣服太厚,它的牙齿穿透了羽绒服和冲锋衣,将将挨着毛衣,连你的皮都没碰到。不过这把你吓了一跳,它趁机跑掉了,留下你和破了四个洞的衣服。


两天后,你刚睡下,就听到储物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跟着是“砰”的一声响,你当是哪个毛贼,披了外套抄起猎枪前去查看,却看见一只狗子被倒下来的货架卡在缝隙里,一双眼珠子在月光雪色中发出淡淡绿光。

你把枪放下,扶起被撞倒的货架,露出后面墙上一个刚好够狗子穿过的洞口,旁边地上散落着几块熏肉。

狗子看看墙洞,看看你,转身就要跑,被你一把拽住:“吃了我的东西还想跑?”

你先拆了一包培根放在它面前,转身去拿医药箱,回来的时候它果然还在吃。它瘦了不少,左前腿看上去好了些,还是不敢着地,你小心地摸了摸,轻微骨裂,皮肉伤看着严重,假以时日完全可以痊愈,眼下最重要的是消炎防感染和固定伤处防止错位。你给它做了清创消毒,上了夹板,对于你的动作,它嗷呜嗷呜地表示抗议,最终还是没有咬你。

你笑眯眯地揉了一把他厚实的颈毛:“乖狗狗。”

它抬起头看你,你从它圆溜溜的绿眼睛里读出了十分的不满。

“不喜欢吗?那么你需要一个名字……”你在看到培根包装袋上的花体商标时有了主意:“Buck?Bucky?”

它伸长脖子昂起头:“嗷呜——”

“你想说你是狼?”你笑着拨了一下他毛茸茸的大尾巴,“哪有狼的尾巴是向上卷的?”

啊?是这样的吗?

当了一年狼的Bucky看看自己卷起来的尾巴,陷入混乱。

“嗷呜呜呜呜呜呜!”

不管!就是狼!

你不知道它在瞎叫唤什么,恶趣味地捏捏它的耳朵尖:“来,汪一声我听听。”

“嗷嗷!”

才不要!

它见过狗,景区来过不少带着狗的游客,它们中有些和自己长得像,有些则不太像,但它们都戴着项圈,被人类牵着。

它才不要被人类牵着!

自认为是狼的狗子一直警惕着,怕你趁它不备为它戴上项圈,但最终也没有战胜消炎药的副作用,不情不愿地睡了过去。


Bucky这一觉睡了很久,第二天下午,你发现了它醒了,正蹦跶着试图咬台布。

“Bucky!”你喝止它:“想吃东西可以叫我,想玩也可以叫我,不要拽台布,上面放的东西掉下来会砸到你。”

“嗷嗷嗷!”

狼要自己捕猎!不能让两脚兽喂食!

“要鸡肉吗?”

“嗷!”

要!

……

吃饱喝足的Bucky卧在壁炉前,被你伺候着换了药,融融暖意和身下毛茸茸软乎乎的地毯让它昏昏欲睡,甚至你暗搓搓地给它顺了两把毛,它都懒得起来搭理你。

竟然还有点舒服……

咦?那是什么在摇来摇去?

卧槽!我的尾巴!

我为什么在摇尾巴!

一脸天崩地裂的它抬头,看到了笑嘻嘻的你:“就说是狗狗吧!”

你妈的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舒服啊!

啊啊啊啊我的尾巴它停不下来了!

老子是狼啊怎么他妈的会摇尾巴啊!

经过一番天人(狗)交战,Bucky躺下一动不动,任凭尾巴摇得花儿似的,那样子仿佛是在说“是尾巴那个丢人玩意儿的错,跟我没有关系”。

你看火候差不多了,伏在他耳边轻轻问:“要不要住下来啊?”

Bucky毫无反应。

“有好吃的哦……”

Bucky无动于衷。

“还有按摩服务……”

Bucky睁开眼睛。

“……每天两次。”

它站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熟悉了自己的“领地”,又嗅了嗅你的手,熟悉你的气味,算是承认了你。


承认了你不等于承认“狗”这个身份,你猜Bucky始终将自己视为一头狼,只是暂时和人类一起住而已。

它完全能听懂你说的话,但执行与否要看它的心情,比如叫它从沙发上下来,他会磨磨蹭蹭,叫它吃饭的时候就能召之即来。

它喜欢运动,虽然腿脚不灵便,还是坚持早上出去逛一圈,在度假村与景区的交界巡视一周,好像它才是这里的老板;但它对你的“游戏”嗤之以鼻,在你数次用“Bucky去把球捡回来”这句话挑衅一头狼的尊严之后,它咔咔几下把那个无辜的皮球撕了个粉碎。

“好吧,好吧,你不喜欢这样。”你抱歉地看着它,“那么想不想把这个树枝捡回来呢?”

“嗷!”

去你的树枝!

咔嚓一声,树枝也断了。

互动失败,你有些丧气地往前走,但你所不知道的是,狼也有自己的游戏。

走了没两步,你就被Bucky从背后扑倒,摔在雪堆里,Bucky压在你身上,没受伤的右前爪摁着你的胸口,嘴则悬在你脖子上方。

“你想吃了我吗?”你不慌不忙地环住它的脖子,手指埋进长而厚实的毛发里,“吃了我就没有培根了哦!”

Bucky犹豫片刻,大概是在认真衡量连骨带肉几十斤的一锤子买卖和培根鸡胸胡萝卜的细水长流孰轻孰重,然后被你趁机一个抱摔撂在旁边的雪地上。

它又来扑你,两人在雪地上打成一团,直到你把它钳在怀里,使出毕生绝学撸了个爽,它才摇摇尾巴,表示休战。

“我他妈竟然跟狗打了一架。”你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一世英名都毁你手里了。”

“嗷呜!”

“好好好是狼是狼……真是怕了你了,怎么这么执念……”


每天换药、夹板固定,加上伙食改善,Bucky的伤好得很快,你也终于可以放心地下山了。一人一狗的食量让你的食物储备下降得飞快,你得去再采购点,还得去宠物商店买一些狗粮和打虫药。因为怕Bucky乱跑。你没带它,当你满载而归的时候,刚下车就看到一坨毛茸茸风一样跑过来,一头怼在你身上。

“嗷!”

你去哪啦!

狗子气势汹汹地盯着你,而你竟从它的凶狠中琢磨出几分委屈。

“买东西去了,”你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它看,“这些是吃的,还有给你买的东西。”

Bucky精准地把袋子里的牵引绳挑出来丢在一边:“嗷!”

不要绳子!

“可是开春之后度假村就要开始营业了,我怕你会吓到别人。”你蹲下来诚恳地和它讲道理:“吓走客人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培根了。”

Bucky又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天知道那张毛茸茸的狗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么丰富的表情——你趁机把牵引绳捡了回来:“白天去公共场合的时候戴一下下就好,在我们的房子里不需要戴,好吗?好吧?看在培根的份儿上,考虑一下嘛!”

如果凶Bucky,它会双倍凶回来,但撒娇耍赖这招却意外地好使,于是你在说服它吞下“看起来十分可疑”的打虫药时故技重施,而它也如你所料那样很快妥协。

游客们对这条(看起来)威风凛凛的狗十分感兴趣,不少人跃跃欲试想要摸一把,却都被冰冷的绿眼睛和尖利的牙齿吓了回去,甚至有几个年轻男人,你敢打赌他们只是拿撸狗当幌子和你搭讪,也被一视同仁地驱逐出视野。

“实在抱歉,”你向他们抱歉地笑:“Bucky脾气不太好。”

客人走了,你戳戳Bucky:“我是不是应该在门口挂个‘内有恶犬’?”

“嗷呜。”

你最好挂在自己身上。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多半年时间流水似的过去,又快到了冬季封山的时间。今年业绩很好,正巧赶上你的生日,员工们就给你办了个party,买了个大蛋糕,上面还有只惟妙惟肖的奶油小狗。

你坐在主位,Bucky蹲在你身后,你在烛光中双手合十许了愿,有人问你许了什么愿,你摇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又有人问你为什么年年在山上过冬,你笑笑:“山下太热闹了,不习惯。”

对方不知如何接话,气氛眼看着就冷了下来,你赶忙补了一句:“山上地方大,Bucky有活动的空间。”

大家分了蛋糕闹了一会儿就散了,明天封山,山上又只剩下你自己。你喝了点酒,有些醺然地扶着墙往卧室走,被茶几腿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Bucky不知从哪窜出来,垫了在你的膝盖下面。

你茫然地看着它,它轻轻咬了你一下,像是在埋怨你走路不看路。

“Bucky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你把脸整个埋进狗毛里蹭了蹭,“我想试试谈恋爱的感觉。”

Bucky对此的回答是舔了舔你的脸颊。


次日早上,你发现Bucky不见了,你怎么找都找不到,它就是那样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也许是想念山上的自由生活了吧,你有些惆怅地想。

过了几天,闭门谢客的度假村迎来了一位客人,是个挺拔帅气的年轻男人,棕色长发扎个小揪揪,深邃的绿眼睛总让你觉得似曾相识。

“抱歉,我不知道您是怎么进入景区的,但现在是封山时间。”

男人反客为主地绕过你进了屋子,在靠近壁炉的地方坐了下来:“不住宿,找人。”

“找谁?”

“你。”

“找我?”你疑惑,“我们认识吗?”

“这个你总该认识吧?”男人手指勾着一个项圈,“Bucky说,咳,你许愿要一个男朋友,所以我就……你懂。”

“哈?”你有无数的槽要吐,结果就是你宕机了。

“行不行啊?”男人不耐烦,“不行我走了。”

“等下,我有个问题。”

男人抬抬下巴:“讲。”

“Bucky是狼还是狗?”

“当然是狼!”

“你是Bucky对不对!”你跳起来:“除了Bucky自己,没有人会认为它是狼的!”

想假装自己不是Bucky的Bucky本人:淦,大意了。


“我可不可以再许个愿?”你枕在Bucky的胸肌上,被他揽在怀里。“你看,我许愿要男朋友,你自己变出来一个给我,但是我们本来就……所以你得再补给我一个。”

“你说。”

你兴奋地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汪一声我听听嘛。”

指狼为狗的悲惨记忆重上心头,Bucky打算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拒绝,但你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摆出连狗狗本人就拒绝不了的狗狗眼:“求你了……”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要后悔。”

“不后悔!”

“也不许喊停。”

“啊?什么?不是!你等一下啊喂……”





[事情的真相是Bucky狗狗是北美灰狼和阿拉斯加的混血,开头图片是北美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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